第二百九十三章 水掉头歌
第二百九十三章 水掉头歌 (第2/2页)事实上李观鱼那些前斩首团成员。在江南为那些下线保驾护航的时候,已经遭遇了多起有组织的盗匪行动,常在和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,不管这位王爷到底知不知情,或者只是装做不知道,许多外州劫案的线索,都已经和永王的门下联系起来。
而
亲五营是一个奇怪地编制。他们不是正编的军队,却待遇和供给更优于诸军,仅次于王府的亲事,连供应都是独立在军队之外的。
—
所谓患均不患贫。这些人白养在那里,平时看起来却没有出过多少力的地方,食有羊,餐有鱼好生供着,总让一些人心有不服的。多是客来地北人为主,风俗习惯具不相同,与那些地方军队没有一点矛盾才怪。
而这些人的存在也并非都是安分守纪的主,世子襄城王又颇为袒护,再加上永王内部两派争端的背景,让冲突这种事情似乎变成了家常便饭。
这大概就是永王这些年拼命扩充实力,发展太快所留下的隐患了。
但这只是表面上东西,毕竟没有人会养一只白吃饭的武装,如果仅仅是门面和排场的需要,这也太奢侈了。
摩勒带领的童子军,有一些成功地混在码头上卖瓜果茶水小厮中,也发现在另外一些东西,在那些专门输送亲五营的船只中,定期中会有一些船只减少了供应的分量,虽然船还是那么多,但吃水的位置就浅地多了,也许只是在掩护什么。
。。。
当然想归想,手口是不用停的,所谓王家内府菜,还是颇有特色,在加上江南的食才风味,连餐前用来漱口洗肠的,都是精心调治的瓠菜粥,相比北地常见的满桌饼肉油水十足的大肴,实在让人很有胃口。
“梁生。。。
我身边的柳友梅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,把我的老神唤回来。
却是王府司马蔡炯,正端盏敛袖,与一干宾客或笑容可鞠或意味深长的望着我。
永王和世子都不在,刘王傅也没有出席,所以由他来主宴。他算是善交际而深熟典故,文才斐然,在席上妙语风声,很能活络人心,调动气氛。当然我的注意力都在饮食上,倒没听清楚他都在说什么。
“久闻梁生好美食而通音律,可
赏鉴呼。。。
我叹了口气,我学低调也不行么。
“都是家学自好,不足大雅之选。。。。
“错了错了,家学渊源才是最好的积淀,要知道市井之中也有漠郎之才”
另一个青衣宽带的短须中年,他是王府的西席之一。
我皱了皱眉头,这家伙那里吃错药了,用不着这样明扬暗抑的讥讽我,
漠郎就是音律奇才少年李漠。有过耳不忘之能,据说一段时间老皇帝发现自己在含元小殿里,与兄弟、小胰等人私下唱和地小调,居然屡屡在市井流传,结果京兆尹抓到这个整天趴在宫墙外偷听的少年雅贼,颇赏其才。没有怪罪还引入宫廷,遂成一代与雷海青、董兰庭之流比肩的音律大家。
但是赞叹我的家学,谁不知道西州梁是个军门世族,居然比同市井之流了。说我出身没文化,品位粗俗。难道他也是宁凝的仰慕者,或者还是别人试探的棋子。
我不说话。
柳友梅等人倒是品出些味道,有些激奋地想站起来斥他,蔡炯突然开口制止道
“歌咏其志才是古风。北地多豪士之音,钟吕丝竹,都是阳春大道。。。HT://W.
他看了那人一眼,对方顿时象戳破的皮球,缩回座位去,他才眯起眼睛笑道
“本郡临水,以江为色,还请诸君雅评。。。”
“好”
“便由某家抛砖引玉好了”
蔡炯昂首沉吟道
“花落江堤簇暖烟。
雨余江色远相连。”
“好”
。。。
“我就献一首水调头歌好了”
到了我,想了想说,反正也低调不得了。在装傻就是装B了,我可不想挨雷劈。。
“居然是歌,也好。。。。对付。
“滚滚长江东流水”我鼓着嗓门这头句一出。
左右宾客中,顿时有人顿时露出一些鄙色和讥颜,还有人哧哧笑了起来,微声道是青莲先生引见的人也不过如此纭纭。
“浪花掏尽英雄。。。。
顿时一片惊容却色。满场沉然。
。。。。。。
同时。
长安北苑,神策军使成如蓼,冷冷看着眼前的说客,丝毫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成军候,但还请三思啊。。。”
说话的人,虽然穿了一身小吏最常见的蓝跨,却依旧可以看见他肤色白净下颌光滑,举手投足。都是明显出自宫中的痕迹。
“昔日上皇重边帅而轻北军,始为国家之患,如今天子却是重南轻北。。。|:
“如今正是最好地时机,龙武、金吾两府三军,靖难军远在安东,金吾左卫北出塞外,铁拔军与关内行营相据于扶风,龙武本军又新受重创,。。。,正当其时”
他轻轻冷笑了一下,恐怕不是想有所作为,已经是有所大作为了吧,只是人家更有手段,多数碰壁碰的头破血流,才转回头来,神策军中寻找援应。
“如今天下渐定,心腹大患,就在肘腋,龙武诸部多行贱业,好结交商贾,把持营造矿山之富,却广与民争利,穷夺百姓膏脂民力,以养军自足,擅以淫巧技物邀宠惑上,擅专不法于朝纲之外,实为国家一大祸乱源,入蜀三年无数大户豪族,为此倾家破族,民心鼎怨,出河北而恶名远扬,士人言称其鸦军。。。。.济一时。
“大人可知,那位梁某人,已被剑川、关内百姓,暗称为武候再传”
“那又如何”
“诸葛武候,其智尽妖者,实专断之臣。。。。他有武候之志,谁又是汉昭烈,谁又当是蜀后主”
送走来人后。
成如蓼静静的坐在黑暗中,轻轻按住有些突突的太阳穴,心道恐怕也无法置身在外,自从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,将某些人引进神策军那一刻起,就已经趟进了这摊混水。
他倒有些怀念起在哥舒老帅帐下的日子,仅仅做一个单纯的军人,以杀敌守边为己任就可以了,而不是这些阴晦不明勾心斗角纠缠不休的烦扰事。
他嘴角苦笑了一下,恐怕真要有所决断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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